洞房花烛夜(五)
甚至根据阿游归岛这些时日的细致打探,七少爷与嫡母的亲密关系,有些层面上,竟是连长兄也比不上的。 饶是如此,他房里妆台镜面也只一件,而依照卢家不可多得的人情味儿,新妇进门要做三日娇客,不涉冷水,不经风浪,更不动针线,除在床上再不做伺候人的活计,今日凑巧,少爷与夫人同时起身,只好凑在一处梳头。 “挤死了。”守玉大声抱怨,她已发了整晚乱梦,更难的是记不得做了什么样的梦。老经验里,她总能根据梦境得些有用征兆。一来没睡好,二来失了侥幸,便愈发烦躁难安。 她曾在野地过夜,也曾未明海漂流几日夜里见不着土星子,都没觉得有这时候难熬,尽管阿游答应了会再寻时机密室相会,仍旧没有半点期待之感,那股子憋屈劲儿反而更重了。 守玉推开了个给她匀脸的小丫头子,摸了盒艳红的口脂,掀了盖子丢得远远的,累得个小丫头巴巴扑过去捡。 她先给自个儿擦了个大红唇,又拿指头细细点在阿游唇上,接着扯开掉在他肩头的中衣,整个人扑上去,使劲作怪,印了他半身红印子。 因着用力过猛,她唇上翻着细小白皮,已不剩下多少红润颜色,拿红通通的指尖点在阿游鼻头上,“不许擦了,答不答应?” “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他将她扯到身前来,照样也啃了一身,“你也不许擦,可好?” “好。” 守玉自然也是答应的,由着性子发作一场,暂且将那些不快都都丢开了。 她晃着脑袋左右望望,“哎呀,都没人了,谁来给我梳个好看的头发呢?” 小丫头们脸皮子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