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来见她失神,脸上泪儿横斜,也是懊悔不已,缓缓抽出半根,抚着她的背顺气。 以
守玉经了那么一闹,再没了力气,眼皮越来越沉,坐着坐着就往水里滑。 到底记着熙来还跟堵石门似的站在那里,也不敢真的放任自己睡死过去。 她底下虽瞧着完好如初,里头却仍是酸涩难耐,没有全然恢复。 怕显出怠惰本相,惹出冷面二师兄熙来的气性,按着修行一晚上。 这样的惩罚是她自找的,却算不得师兄坏规矩,守玉心中焦急,他那样大的物事,如何受的住? “二师兄可是要回去歇着了,师妹恭祝师兄晚安。”守玉撑起一个笑脸,狗腿之情溢于言表。 熙来扯扯嘴角,也回了一个笑,“漫漫长夜,不急于一时。” “二师兄好雅兴。”守玉干巴巴道,脸上的笑越发撑不住。 “上来。”他满眼兴味,一瞬不瞬盯住她。 守玉在水里的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迫于惯来有之的威压,渐渐放弃了所有讨巧的说辞,硬着头皮爬上了岸,水淋淋立在他面前。 见她乌发透湿,贴满脊背,熙来伸手揉了揉,掌心聚着气,两下便揉干了。 “发簪呢?”他摊开手,说的是守玉平时惯常带的那支乌木长发簪。 “从树上下来时折了。” 守玉感到头皮一紧,回头望见托着自己长发的熙来,一双眸子寒意深深,如同冰洞雪窟。 她忙服软,“我知道那是师兄亲手做的,可是已经断了不是吗,守玉没用,哥哥再给我做个可好?” 不知道是守玉乖巧的腔调,还是最后那个软乎乎的称谓,熙来的神情总算是松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