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I
「合作对象总是要先好好了解一下的。不过,我不只知道范晴独Ai花茶,还知道范晴就是棵墙头草,只看钱工作。」他说。 Lei倏地笑出声来,说:「你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既然知道我只看钱工作,这人情你要怎麽还我?」 「以後我会去芙蓉慢慢还的。」他说。 「你知道为什麽我会答应今天来见你吗?你在我们这一行里的风评非常好,大家都说你很守信用。」Lei边说边默默从方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不着痕迹地交到他手上。 他将录音笔直接收进大衣的内口袋,说:「今天就算是第一次见个面,以後你知道怎麽联络我。」 「嗯,那我走啦。」Lei将花茶一饮而尽,拎着包包站起身,黑sE铁椅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声响,「啊,差点忘了,」她倏地俯身靠向他耳旁,以极小的声音说:「有人要我传话给你,叫你不要对不该出手的人出手。」说完拍拍他肩膀,「你好像惹上很不该惹的人啊。」 水钻坠饰轻碰的声响随着Lei的脚步声一同远去,像是莫札特最後的歌剧里吹着魔笛的人,身後跟了许多看不见的动物与灵,那是与夜后征战前的兵卒排场,也似一列长长的Si亡阵仗。 小锺低声问:「尹哥,她最後那句话是什麽意思啊,你惹上谁了?赵老板吗?」 他忽地头痛起来,太多资讯在脑海里闪现、连结、交错纠缠,有的通往Si巷,其余留下来继续配对、选择,直到只剩最後一个答案。他几乎要看到答案的雏形了,但雏形很快又如沙影般幻散而去,什麽也抓不住。Lei的话、小锺的话、无声的电话,以及更久之前黛姐的话、徐采言的话、h秘书的话、林靖颖的话,全部结成一条极细却密实的线。他拉着线一直往前走,就快走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