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6
棚子,陈宗虔把地方记了下来。 小房子很普通,月租却要1200。徐桥川不追求生活质量,钱不用寄回家中,饭只在厂里食堂吃。余钱足够支撑生活,赁下这处房子他无所谓。 以陈宗虔眼光当然觉得这儿哪都不好。四周都是楼房,客厅采光几乎没有,卧室的阳台用蓝色铁皮围成,隔着邻家的屋顶菜园。 陈宗虔用手推了推那块铁皮,松得令人心惊。一看支撑的铁丝和螺钉都已锈迹斑斑,他甚至感觉台风吹这东西如吹纸片。 可这离工厂不远不近,房租咬咬牙也能接受,是徐桥川目前能找到最好的地方。陈宗虔沉默地看着他,心中滋味难言。徐桥川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伸手就能接住怀抱。 每次这个人抱过来,陈宗虔都感觉他在发抖。明明对肢体接触应激,但还是会和小时候一样抱住自己,陈宗虔很想问他是不是还记得哥哥,是不是还喜欢哥哥? 问不出口,徐桥川抱着也只说一句晚安。 满怀心事分别,陈宗虔从那个昏暗的小出租屋回到自己家。这里宽敞明亮,但也让他觉得空荡荡的,他有的徐桥川本该也有。 陈宗虔心烦意乱,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却瞥见口袋奇怪地突出一角红色。陈宗虔很少往外套里塞东西,这是什么? 他翻出来一个红包,里头有沓粉色钞票,此外还有张他办公室里的便笺纸。字迹很工整,上面是徐桥川一笔一画地写下的——陈宗虔,工作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