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一夜,在女宿
恨那个事先约好今天下午去医院的自己。 假如我的回诊时间不是下午,艾理善就会习惯X地到我房间去吃晚饭,而不是跟马卉婷一起出去玩。 ──他跟马卉婷一起出去有什麽好奇怪的?她是他的nV朋友耶! 有一半的我摆出理所当然的姿态大声抗议,明明讲的就是百分百的事实,耳朵却拒绝x1收。 我像是双脚被打进了两根巨大的钉子一般,站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路灯白光照不到的位置,动也不能动,甚至不敢x1一口大气,怕会被他们注意到。 马卉婷当然不会看到站在对街的人,她从艾理善手上接过她的包包,好像还舍不得放他走。从我的位置听不到他们在讲什麽,只看到马卉婷满脸的笑容,路灯照得她好像在发亮。艾理善对着nV生宿舍的大门抬了一下头,马卉婷撒娇般地嘟了一下嘴,接着伸出双手,搭上艾理善的肩膀。 接下来发生的事──那两个人的人影重叠的几秒钟──在我看起来,好像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慢动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家的。 甚至记不清楚我何时坐在自己的矮桌前,把我买回来的饭团吃掉,然後打开冰箱,那里面堆着起码有十瓶的台啤,都是艾理善留给我而我没有喝掉的。 当中有三瓶已经接近保存期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它们全部喝乾的,只记得它的味道好苦。 可能是我喝过的台啤当中,味道最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