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拜月
我抿着笑,“懂了,是外号~” 他们又笑,笑罢了叔叔说道:“真是个伶俐孩子,叔叔姓夏,你娘他们都管我叫老夏。” 我便礼貌的喊了句夏叔叔。而今有娘日日教导,我也学得礼貌起来。 娘口气正经的说道:“老夏,春晖牌我还是得拿回去的。不息洲下来的少司药我恰好认识,不能叫他丢了重要东西回去不好交差,更不能叫他们知道潜门又死灰复燃。” 老夏疑惑的看着娘:“燕娘啊,你这话里可藏着话呢,难不成你效力于他别有所图?” 娘一咂嘴:“我能图个甚?再说了,你拿这春晖牌也没什么大用啊!” “没大用?你怎么知道没大用?” “老夏!” 老夏一摆手,“罢了,咱也别争论,你真想知道个究竟,就随我来。” 医馆下了门板锁好窗户,我们一行顶着明月,踩在紫花花的路上。 人说,平坦的夜路,是紫灰色的。有坑为黑,有水泛明。走了少时,来在城西一湖泊边。 这个小城叫做呜呜城,是一片盆地。 从外头远远看过来,这里若大地猛然被挖走了一块rou。盆地外壁全是黄土,像是大地裸露出的黄色脂肪,在这块缺口里,建造了一座城。 城池四方,盆地椭圆,城池套在硕大的盆地里。 盆地的上空笼罩着袅袅黑烟,若一条条透明的黑纱带飘转舞动。 今晨我们就是骑着小马一头钻入这迷离黑烟里,再冲下一段长坡来在这座神秘古城。 现下抬眼看,天被割成了一个漂亮的椭圆,月亮星星一闪一闪,眼前的湖面也是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