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冰河
是不是也会成为他们肆意羞辱、随心戏耍的对象?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在秦柯的脑海里一闪而逝,却让他的心一阵抽搐,痛苦不已。他深知未成年的男孩如果凶恶起来手段比成年人还毒辣,且不计后果;更深知身为一个成年男人沦陷在这样一群少年恶棍的手里,在精神和意志上的那种尊严丧尽的深重戕害甚至比rou体上的折磨更让人痛楚。 七年前,在那片亚热带丛林深处那座恐怖的敌军监狱中的炼狱历程中,为了彻底摧毁这个坚强的中国特种兵战士的自尊和意志,遍体刑伤的秦柯还被押进了一个特殊的兵营,度过了更加刻苦铭心的一天一夜。这是一个娃娃军兵营,除了营长和几个教官,士兵都是在战争中被绑架掳掠来的男孩,大的不超过十五、六岁,最小的甚至还不满十岁。大多数娃娃兵的父母都已在残酷的内战中丧生,亲人也早已不知去向。他们小小年纪就被掳进军营,历经彻底的洗脑和残酷的训练,虽是一张张稚嫩的面孔,却早已变成了一个个冷血的战争机器,专门执行一些秘密突袭,侦察渗透,捕俘刺杀的特殊任务。而为了让这些娃娃兵完全泯灭人性,成为没有丝毫情感、不知恐惧的杀人武器,一些在战争中被抓获的无辜平民或是战俘还会被送到娃娃兵营里,成了让这些娃娃兵亲手拷打、枪决甚至刺杀砍头的训练品。刚被押送到那里的秦柯,五花大绑、赤身裸体地站在一张铁台上,面对着下面大群黝黑瘦小、生涩稚嫩的少年军人,除了万分的羞臊,甚至还有隐隐的愧疚。可是,当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兵跳了上来把他一脚踹下铁台,面对着一轰而上、拥围在自己身旁一边大声嚎叫咒骂一边对他伤痕累累的躯体拳打脚踢、拧掐抓挠的几十个穷凶极恶的娃娃兵,曾有的愧臊感登时被深深的恐惧所代替。他如同被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