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野手指抬了抬,又无力地放下
陆妍低声啜泣着,“安芜,我知道我哥对不起你...”她站在佛堂门口,哽咽了:“可是他真的要撑不过去了,他快Si了...” 安芜手里握着佛珠,垂下眼睑,默默地念着心经。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又好像什么都听见了,可她依旧无动于衷,虔诚地做着自己的功课。 “你去看他一眼,好不好?”陆妍抬起手背擦掉眼泪,她哭得稀里哗啦,话都说不清:“就算是为了我可以吗?我就要没有哥哥了...” 佛堂里沉香霭霭,端庄神圣的佛像带着对众生的怜悯,沉静地看着一切。陆妍哭到岔气,她实在悲痛,一cH0U一cH0U的说:“他常常半夜开车到撒你骨灰的那处悬崖,他在那里种了一朵白玫瑰。那天下大雨,他睡不着,又开车到悬崖上,给白玫瑰撑伞撑了大半夜,他怕玫瑰Si掉。” “我也怨过他,如果当初要是这么细致的对你,事情也不会这样了。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既然这么Ai她那就去Si啊,在这装什么’,我气昏了头才说这样的话。我好后悔,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的亲哥哥啊。” 陆妍眼睛红肿,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谁知道那天天亮雨停了,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