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将军柏(野战,串珠)
刀从灰鼠的颈骨一穿而过。被钉死在地上的灰鼠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声息。 阿青柴刀横拉,以防鼠精诈死又补了一刀,见果然没有意外,他呼得吹了个口哨,“总算恢复了点自信,除了面对不讲理的鬼王刘彻,我还是很强的嘛。” 怕鼠精身上的疫病,阿青没有直接用手去翻找,改用桃枝戳着检查了一番,遗憾发现这老鼠道行算浅,连内丹都没修炼出来,之所以能祸害人,只不过是因为它本身就带着疫,除了个头大些,和寻常老鼠并无太大差别,就算杀了他,怕也解不了山村中肆虐的疫病。这鼠皮鼠rou也无大用,留下来甚至会成为祸害,最好用火烧掉。 主意已定,阿青准备手捻火诀将这大鼠连同这山洞一起烧掉,却在洞xue角落发现了一副灰扑扑的盔甲,甲身已经蒙上厚厚的锈蚀,部分甲片也已经脱落,若不是在上个世界亲眼见过甲胄的模样,阿青怕是很难认出这是一副汉甲。这幅汉甲放在角落的一处平台上,周遭比糟污的洞xue相比要整洁不少,看来鼠精平日也颇为重视了。这里怎么会有汉甲? 桃枝戳上去毫无反应,阿青硬着头皮用手指去触碰,指尖刚刚碰上一块甲片,阿青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听到笃笃笃铁钉楔入木头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副甲胄挂到长钉之上。 我这是谁的视角?树的?甲胄的?阿青还迷蒙间,便见右前方站着一人,长身玉立,袖着手拢在长长的披风里,视线上移,看到他的脸,阿青的脑子嗡了一下,他的五官熟悉无比,与阿青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角添了几条细纹,却不显苍老而更添几分风韵,面色有些病后的苍白,两颊却又是非正常血色的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