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血丝,他忍耐到了极点,才没将痛呼泄之于口。 此刻他虚软无力地伏在床边,继续为自己运功疗伤,却偏偏放弃治愈经脉处骇人的伤口,似乎是专门留着给谁观摩一般。休憩片刻,江清月终于得了起身的力气,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将房门推开了。他着一袭单薄里衣,一开门,鼓动的风就将他发丝飒飒扬起,料峭冷意全灌进他五脏六腑里。他不回头,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屋外走去。 窗外沙沙的雨声惊醒了吴惘,他手上还维持着捻酒杯的姿势,头却枕在另一侧手臂上,睡熟过去了也不知。都怪宋云纤要门中的大家为他接风洗尘,盛出来一壶烈酒,要他们都尝尝,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那些年幼的师弟师妹哪里沾得了酒,悻悻地面面相觑,这样辛辣的酒液,他们尝上一滴都要醉倒,吴惘心里顾虑着,就将宋云纤劝的酒都挡了下来,宋云纤见他阻挠,索性把聚在一块的小毛孩们挥退,转而将矛头完全对准了吴惘。那壶烈酒叫他喝了一半,吴惘被灌得酩酊,抵不住昏沉的困意便歪头睡着了,而宋云纤则行踪不明,若不是桌上还放着他的一只酒杯,吴惘会以为他从没出现过。 他空腹饮了不少酒,此刻胃里烧得难受,吴惘起身将窗户关好了,就踱步去了内门小厨房,热了一碗醒酒汤拿回来。上次下山买回的桃酥还剩了不少,他拆了油纸包,取出一块慢慢地咬,那股浓郁的药草味也被桃酥的香甜中和掉了,咀嚼食物时他难得放空了思绪,疲倦让他眼角都微微耷拉下来,吴惘差点将头磕在了桌子上。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