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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舒雨会觉得自己疯了。

    日升日落的橘sE光芒晕撒了在熟悉的街道上,此起彼落的摊贩吆喝声顺着车马声落入她耳鼓中。

    她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去按响隔壁的门铃。

    因为长时间按压而发麻的指尖掺杂着血迹,隐隐点在年久失修的门铃键上,再与剥落的壁癌碎屑交杂成一块。

    门的另一边并没有即时传来回应。

    已结痂的掌心伤口旁佛感受不到半分疼痛,她用力攒紧的指尖再度划破脆弱的掌面肌肤,近乎麻木的站在熟悉的门板外,宛如等待审判的罪人。

    ——会等到她的。

    舒雨期待又紧张的屏住呼x1。

    她在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将受伤的手掌藏在背後,十岁的舒雨乖巧地站在熟悉的邻居家门口,屏气凝神谛听着从门扉另一端捎来的足音。

    世界在这一瞬停止了说话。

    她满心期待那扇紧闭的门扉被打开。

    结果她没料到,当门真的开啓时,迎接她的却不是好看的友人,也不是代替好友来开门的好友的哥哥弟弟,而是已将被舒雨烦了一整天的老妇人。

    被烦到无可奈何的老妇人一边尖叫着,一边将手里拿着的水泼到她身上。

    「你烦不烦啊!从早上发神经到现在!给我滚!我说了几百遍我们这没有什麽叫###的!」

    尖锐的声音伴随冷彻的开水浇淋在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那一霎那,年幼的舒雨觉得有什麽东西正在分崩离析。

    温热的鲜血从攒紧的掌心溢了出来。再依循着绷紧的肌r0U线条蜿蜒倘落,最终落在了如白纸般不真实的洁白地面。

    ——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