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酒(正文)
些,敲了陆逊卧室的门。 “伯言,是我。” “在下现在不方便见殿下,还请殿下先回。”里面的人一阵动静,声音有些着急,却不太惊讶。 “你穿裤子了吗?” 得到对方犹豫的肯定回答后,广陵王直接推开了房门。 陆逊其实只有几天没有见过广陵王,却好像离开了她很多年,大约是在牢中反复推演广陵王在他死后的漫长人生的缘故。他在那场死别前就已经把心纸君还了回去,现在他除了这腔爱意就再没有什么与她有关了。 她不该来的。 陆逊已经不知道该对广陵王说些什么,在船上的半个月他几乎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尽,来吸引反复自残的广陵王的注意力,希望减轻她的痛苦。 他没有什么能给她。他描述的吴郡陆逊可以是天资聪颖家境阔绰的,可是江东的陆伯言却身无长物,官位是虚,家产是虚,连性命都不在自己手里。能献给广陵王的只有他这一点过往,讲完也就没有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广陵王到底听到了多少,广陵王大部分时间都紧闭着眼,蹙着眉,五官都要挤到一起去。疲于在苦痛中挣扎的她又能听到多少。 他想过把他的真心剖开来混在故事里讲给她听,无论她是否听见,他至少能在生命结束之前把他最后保留的那部分献给她。 他自私地设想广陵王会听见,会记住,在他死后能长长久久地偶尔想起他。 她明明还在痛苦,他却在卑劣地期待。 到最后陆逊也没用说出口,只是祝广陵王国运昌盛所向披靡。 他活了下来。 陆逊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广陵王的手笔。 侥幸苟活的文秘官和绣衣楼楼主不应该再有任何明面上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