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犯了错不该打P股吗
可怜人,长得那么漂亮。她家里弟弟生病,她妈要她回去结婚,在老家给她订婚了,彩礼都收了人家的。人家上城里来堵她,她没办法,打听着住我这来了。” “早点结婚也行嘞,反正都订婚了。” “她都不认识那人,婶子,这不是你们那个年代啦。” “彩礼都收了还不结婚?” “家里急着救老二,要不然上哪掏二十万。卖闺女嘞,造孽。” 正午暴烈的日光从狭窄的小窗里漏进来,孟宴臣站在那道光里,被日头晒得脸上阵阵发疼。那些夹杂着乡音的对话落在他的耳朵里,全都扭曲成对他的嘲笑——嘲笑他自以为是的救赎,嘲笑他高高在上的训诫,嘲笑他对一个女孩处境的惘然不知却又蛮横地要求她作出选择。 她的人生只有糟糕和更糟糕,由不得她辩解自己的清白。 他走出门去,贴着墙根站着,忽然看到对面小巷里的一对男女。 插着兜走在前头的是宋焰,大包小包走在后面的是许沁——她好像更瘦了,因为生活忙碌不得不把难打理的长发剪短,扎着简便的低马尾。 孟宴臣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听到自己的心口被锤击出咚的一声,阵阵钝痛。 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恐吓出身贫贱的女孩,生育是她平庸的命运中必然承受的苦难。 他们利诱家境优渥的女人,爱情是她受缚的人生中唯一的救赎。 孟宴臣站在那里,过往几个月的困惑和痛苦好像找到了出口。 许沁是不曾醒来的叶子。 叶子是逃出生天的许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