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詹凑(1-2)
任电梯停摆,却不愿见她继续哭。 「需要我先离开吗?」话问得别扭,但是出自关心。 徐芝槐本是一只手挡脸,结果两只手都掩了上去。 或许因现在是凌晨三点,电梯才能这般不害臊地纵容我俩霸处。 哭声渐止,徐芝槐静静地掉着泪,阵阵cH0U泣中拨空看看我,眸神恍惚。 我在她某一次投递来的目光中,和她说了句话。 她傻住了,满眼责怪与惊诧。 「我是Ai你的,小芝。」我轻声却肯定地覆述,「真的Ai。」 「不要说了。」 寂然之中,我倦意nongnong地笑了。感觉也有点想哭。 我应该感谢唐栩吗?应该庆幸自己邀了徐芝槐来参加禁语吗?瞬时间,无数荒谬的提问似溃洪倾泻而下,咄咄b人,冲毁我向来稳如磐石的立基地。 恍然间我忆起一个遥远的片段。高中时一次团T露营,有同学让家里人事先在露营场安设好户外影院,播的是《疤面煞星》。徐芝槐抱了桶爆米花跑来我旁边坐,影中有个对话是:她喜欢你?你怎知的。另一人应:眼睛啊,小子,眼睛不会撒谎。 当时,徐芝槐眸中的试探让人很难忽视。然而那却是我的选择。 如今同一双眼中,已没了当年露骨的情感,而是充满困惑及指责,彷佛我就不该坦承。 再正当的言词,一旦错失时机,都将成难以饶恕的罪愆。我再无力思索谁先走才是正确的,按下开门键,我向徐芝槐告别,只身跃入夜sE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