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白钰(1)
他事。 那天她和凑哥到院子打球後的不久,我收到组织来信说展场陈设有异动,便立刻去通知她。还未走过转角,就听见他们在讨论如何把卡在树上的球弄下来。我想起屋里有根长竿,刚转身要去拿,背後唰咚几声,探头一瞧,似乎是原本的球掉了下来,却换成另一颗球卡住。 只见槐姊撑腰望着,笑了声说:「这机率有多高?」 「b当年相遇的机率高一点。」 我愣了下,回忆起来,那是我头次听到凑哥说这样令人遐想的话。 後来的七月,凑哥都没有来访,我好奇问槐姊,难不成他去印度禅修了?槐姊蹙眉一笑,说,谁知道呢,如果是真的,倒也挺好。我也笑,忽然想到前阵子槐姊去同学会时发的限动,不论男nV都装束高雅,背景中的场地也透露着不凡,顺着她标注的人滑看,无意间就看到一张多人合影,凑哥也在其中。 仔细一想,好像就是在那之後,凑哥就没再来了。 眼前,槐姊正专心地修整学生们的作品。这批学生是从三月时就跟她学到现在的,所以槐姊让他们画下想要的图案,她将亲手塑形烧制,作为离别礼。看着槐姊心无旁骛的脸,再看向她只有上课时会撕掉贴布的手腕,我是在这些细节中,被槐姊的真心和努力打动。 我不会说槐姊是个好相处的人,甚至她对於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是一分关注也吝啬给予;她待人的圆融中有一种太过明理的自制,这也是即使她孤军奋战,也不见什麽援军的主因。可是槐姊并不为此所困,我感觉,她不讨厌现状。 也许就像前几天她对着电话那头说的:我很满意现状,只是你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