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徐芝槐(2-2)
不同,我看见了你没察觉的自己,可事实上,我的认知不过是在原有的范围内不断加深,而不是变广。」 我转过身,靠上门:「你看我拉坯的时候,都怎麽把器物做高的?」 「拉上去或接土??」白钰想了想,「泥板塑形的话就用杆的。」 「所以土得要够多,才能拉上去,才能杆,你的认知可能也是这样,累积得足够多了,只是没被杆开。」我身子一用力,门轻轻敞开,「白钰,你可以更加看重自己。」 白钰有些羞赧,嗫嚅道:「怎麽突然说这些啦。」 我一笑,旋身过去,门缓缓合拢。 广之门从桌上的釉药学笔记中抬首,一蹴而就地望住我。估计是我站得太久,他挥手叫我过去,我不从,反而垂下头,看住脚前的酒红sE指甲油,说:「在凉亭的时候我让你亲我,什麽时候要兑现?」 似乎不该说是兑现,毕竟那是个不确定可否得到回应的要求。 我抬眸时,目光从容地越过他去到落地窗外,蓦然就想到约翰·伯格写下的,有关视线交会,从而赋予人存在真义的语句。 他便在这段空档朝我走来,欺身吻住我;灵魂颤栗,心魄如被抛掷的小球,一惊一乍地凝视远方。 我们额头相抵,在他眼里,与以往截然的奔狂情感嚷着要我纵身一跃。 可他却又忽而按住自己的脸,语气复杂地说了声抱歉。 我困惑,心因此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