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旁白:小女孩
但什麽都没发生——点头微笑,打招呼。像是公园里没有系绳子的小狗,跑了过来,我以为牠会和我玩,却在蹲下时明白是我误会了。 所以我不再频繁地朝姊姊望去,但在离开时,姊姊轻轻摇了下手,没有话语,只有一抹淡淡的笑。 母亲说,刚才她们也聊到那条坠子,是姊姊一个珠宝师朋友做的。 我问,那是艺术的一种对吗? 母亲想了下,也问道:「小雾,你觉得什麽能称作艺术?」 「美的东西!」我记得她以前曾问过。 母亲笑:「那不美的怎麽办?」 不美的同义词应该是丑吧? 我有点苦恼:「丑……虽然丑,但说不定是我觉得丑,别人觉得美,所以也是艺术!」 母亲的笑中有种认同,但她没有延续这个话题。她告诉我,那位姊姊是陶艺家,我想起家中有不少陶瓷器物,便问母亲,里面有姊姊做的吗?「没有,我虽然听过她,但没有接触过她的作品。」母亲低头看我,「那几张吓到你的人脸就是她的作品哦。」 我眨眨眼,原来那是姊姊的风格吗?古怪、b真的,又有点写实。我牵紧母亲的手,心想:那件作品我不懂,但喜欢和姊姊在一起时的氛围这件事,我很肯定。 我在停车场最後一次看见姊姊,当时她朝一辆车走去,徐徐的脚步依然很坚定。 我紧紧地望着姊姊远走的背影。 那条K子果然适合在五月穿;五月是花的季节,世界纷然像首华尔滋。 在我眼里,那条K子是美的。如果在街上看见,我一定会拉住母亲,朝那条K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