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徐芝槐(2)
过的歌,来到第九首,我拿着威士忌杯步履略为飘摇地走出包厢,报应很快就来,杯子随我碎裂在地,一个看着挺没心眼的男人蹲下,慌张地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头抵上墙,忍着晕眩问:「我们认识吗?」男人只先付我一笑,让那循声而来的服务生去拿扫把来,接着搀我起身,我不依,头太胀了,只想蹲着休息。 男人也没走,服务生回来,他取过扫把清理起狼籍,然後看着我说:「徐芝槐,我以前追过你。」忽而他脸就红了,我木然片时,头痛因此缓了下,他抿起嘴,再度看向我时目光有种魄力,「虽然是好几年前的事,而且我们都这麽大了,但今天看到你,我还是想知道??你和詹凑在一起了,对吗?」 「我们不会在一起。」我感觉一半的灵魂不属於现在,而正是那cH0U离的一半,在替我回答,「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的脸上有困惑,怀疑,似乎还有点什麽?? 「我好像想起你是谁了。」 男人啊了声,笑了笑:「你不用费心想了,不重要的。」 我咬住嘴唇,很可悲地想:这绝对是詹凑不会说的话。 那晚我是因此哭的吗?我无从追溯。我是在婉拒了男人要送我下楼的提议後,只身走在河岸边时才哭了出来,就像这个当下,父亲因为隔日要早起便先回房休息,我还和圆月乾瞪眼,蓦地下唇一颤,似遭受猛烈撞击後的cH0U搐,鼻头紧缩,眼周发酸,泪水就安静且若无其事地流了下来。 这夜的哭意来得凶猛,却带着一身的冷漠,以及那隔岸观火的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