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徐芝槐(2)
都已不同。 我相信他,不仅因他在那个圈子做得有声有sE,也是奠基於我的经验。价格不总是反映真实,大多时候是虚实相掺後的假面被明码标价,然後手忙脚乱地推上台面。 我问过宋麓踏入那一行的契机,当下的他不是很有JiNg神,翘着腿说,一切都是缘啦。「我不太喜欢随这份工作而来的附加价值,但是呢,我喜欢做的过程,我享受和富商权贵谈话——」他忽然一顿,自己笑了起来,「哇,我好庸俗哦!哈哈哈,怎麽办啊槐槐,你会喜欢这样庸俗的我吗?」 我应该很早就和他说过了,我Ai他,因为他的坦然在我看来很不可思议。以前我思想造作,不禁想:他没有和世界同流合W呢。我想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去守住那份纯真。 刚开始,我和宋麓的话题多半围绕於艺术品的见闻,得知我做起陶艺活,他就让我跟他去交流过的几位专收瓷器的藏家那里看古董。因为有他,我人生第一次上手清雍正的菊瓣盆,过去我在景德镇拜访过几位专仿清代瓷器的师傅,犹记那仿物的形sE,但依然难辨仿物及眼前真品的差异。 藏家们也很老实地说,我很乐意告诉你如何分辨,如果我有办法的话。 有些事无法言传,只能从日积月累的经验去推断;双手沾满泥火的这些岁月,已让我对此深有所感。 宋麓足遍欧洲,老寄东西给我,家中某些看着不太搭调的装饰物件都是他口中「示Ai」的方式,甚至有次他想把坐在咖啡馆时看见的一幅Vhils创作的壁画买下来,那可是一块十多公分厚、高达两公尺的水泥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