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广之门(1-1)
闻楼下躺在自制吊床上的室友问:「嘿,你们跨年怎麽安排啊?」 青蛙男立刻蹦起,顶着蛙脸哀惨地贴上去:「就这样,还能怎样?」 室友哈哈两声,虚与委蛇地抱抱他。 对床的人叠上青蛙背,佯作悲痛地抚慰,下一秒吊床绳子应声断了,室友怪嚎了声,和青蛙男就地拥滚。 混乱中,青蛙男高吼我的名,踩住室友的腿,扒着他脸说:「我压线报了你先前提过的禁语哦!拭目以待我的蜕变吧!」室友核心肌群发力,昂脖问那是什麽东西,青蛙男默了半晌,呱一声,他们遂又缠斗起来。 我和对床的夥伴交换眼神,他坐回书桌前,我则置若罔闻地倒回床上,看了看时间,也该动身去和选修课的组员会合了。 这周我们约得密集,希望在跨年周前确定所有分工,之後就能转线上处理。准备离开咖啡馆时,徐芝槐来了条讯息,让我多坐一会,许是灯光古h,致使我神志迟钝,朋友如厕後回来,问我怎麽还不走,我用了个奇怪的藉口搪塞:想再喝杯摩卡。 「你不是喝咖啡不好睡吗?」 我张口yu言,忽而余光的临界角,那上一秒还在楼梯口晃荡的身影走了来,双手剪在背後,轻轻说:「是我想请他喝咖啡,不好睡的话……」徐芝槐眸神润笑地看住我,「喝茶呢?」 朋友是系上的同班同学,倏然明白了什麽,一脸惨遭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