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灌下一口,“我确实伤心啊,海因里希,我怎能不伤心呢?”他扶着拐杖坐下,将酒一饮而尽,“有些诽谤中伤的话,铁刃党说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那都无所谓……为什么?因为他们是铁刃党,是我的对头、政敌,他们怎么抹黑我,我都不在乎,可约恩不是。”他看着海因里希替他将酒满上,又说,“他不是我的对手,不是我的政敌,他是弗兰茨的儿子!他怎能也这么想?”他又喝了口酒,扶着脑袋,慢慢地说,“有的时候……有的时候我真希望那天坐在礼车里的是我,而不是弗兰茨……” “你总是这样,贝尔纳。”海因里希说,“你只在乎你爱的人,对于你不爱的那些人,你向来不屑一顾。“ 贝尔纳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可他的脑袋却愈发昏沉起来,连带着眼皮也不住地打颤。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来,攀着沙发的扶手,艰难地说:“这酒……” “这酒的确是斐迪南时代的金朗姆,”海因里希把酒杯从他手中轻易地取走,“不过呢,我在里头稍微加了一点麻药。” “为……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离开这里。”海因里希平静地说,“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感觉自己要发疯。” 在药酒的作用下,贝尔纳的大脑运转得十分迟钝,他惊恐地瞪着海因里希,一时没听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留在我身边吧,贝尔纳,不要离开我。”在陷入黑暗前的一刻,他听见海因里希这样说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