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他太溺爱了,他刚登基的时候甚至连国务大臣们的名字都记不全——你见过连自己的海军大臣都不认识的皇帝吗?” “我以前只是、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贝尔纳说,“他还是个孩子……” “他首先是帝国的皇帝,其次才是孩子!”海因里希道,“既然带上了帝国的皇冠,那就要为她的人民负责!”他看着贝尔纳忧愁的双眼,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他是个聪明好学的皇帝,毕夏普教给了他一些基本的治国知识,他成长得很快,现在写诏令时已经不需要别人代笔了。” 贝尔纳勉强笑了笑:“那就好。” “之前他来看望过你几次,不过那时你不太清醒,他来的时间也都不大凑巧。”海因里希说,“今天下午有一场关于林顿上将的听证会,会议结束之后他会到这儿来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天台共进晚餐。”他微微地笑了起来,“记得吧?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每周四都要喊人将他那张大橡木方桌搬到无忧宫那个半露天的天台顶上,而你,你总是坐在他左手边第三把椅子上。” “弗兰茨就喜欢坐在右起第二个位置上,那其实不是什么好位置,背对着窗口,每次一刮风,他的头发总往汤碗里飘。”贝尔纳会心地笑了,“每次开饭之前,伯父总拉着我们的手一同祈祷,他的祷词每天都不一样,不过总是以‘愿天父保佑我的家人’作结。”他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显得有些感慨,“他在时总说,家人就该互相支持……” “是吗?我不大记得了,”海因里希说,“战争改变了太多事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