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人去了,文卿仍觉这口中苦涩不堪,她不情不愿地慢慢嚼着面食,咽不下去,便喝一口清粥送服。 鹤生一瘸一拐地回来,可每一步都像铁片蹭着地面一样教人难受,文卿忙去搀扶,又被挣开。 她偏要自行回到圈椅前,缓了口气方才坐下,文卿看着她,也跟着坐下。 鹤生喝了两口粥,将瓷匙往她面前一摔,“宋小姐的东西太贵重,贫道用不起。” 文卿也不在意,收下汤匙,依旧用绣帕擦了擦,收回橱柜里。 片刻无话,文卿道:“我何曾说过我喜欢她了?” “你难道不喜欢她?” 文卿急红了脸,“就算喜欢,那也不是那种喜欢。” “哪种。” 鹤生抬睫对上她的视线,目光定定的。 以前人人称道鹤生生了一副好容貌,可人人又都说一个道姑长得花容月貌又有何用。自从成了瘸子后,这番说辞就不同了,说她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成了瘸子,多难看。 有一回鹤生因此生气,文卿劝她,她便说:“我真该毁了这幅容貌,这样再有人见了我,便会觉着我合该生了一条瘸腿,如此一来大家都痛快。” 那时她的言语是平静的,可是眼里全是怨毒,因此如今文卿每每对上她这双漂亮的眼睛,就觉着心里跟针扎了似的。 她收回目光,鹤生也收回目光,二人默默用着早膳,不再言语。 日头益发明亮了,然大雪消融,因此b平日更加冷上几分,寒气一阵一阵往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