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宏(6)
接到薛有捷的噩耗,是在会考前两个月,星期二清晨五点。 那家伙从一栋废弃大楼的顶楼摔下来,头破血流,当场Si亡。 警方研判,他可能是在半夜一、二点左右坠楼的。 那一天我没有去学校。 薛有捷的家人哭得肝肠寸断,爸妈也是一边流泪,一边安慰他们,而我则是跟着班导师与教官站在一旁。 我木然望着医院冷冰冰的走廊,没有半点真实感。 薛有捷Si了? 那个家伙,Si了? 不可能吧?这是骗人的吧? 过於强烈的震惊,让我连伤心的情绪都感觉不到。 直到警察向薛有捷的家人问及一个问题,我才稍稍回过神来。 「你们知道蒋深深是谁吗?」警察接着又说:「薛有捷坠楼的时候,手里紧握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名字。」 後来我也看到了那张纸,像是被撕下来後,再被用力r0u烂。 但那用蓝sE油X笔写上去的三个字,却还是清楚映入我的眼底。 蒋深深。 用力到像是要将纸划破的笔迹,确实是出自那家伙之手,我不会认错。 当天警方就去到学校,将蒋深深带往警局接受侦讯。 我也被盘问了好几次,包括薛有捷Si前有没有发生什麽事?或是有什麽奇怪的举止? 回溯交流会结束後的这一个月,那家伙的生活作息与言行举止,都和平时差不多,我完全想不出他哪里有异样。 警方问我薛有捷和蒋深深是什麽关系,我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像是那家伙一直都特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