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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没有一个男的会喜欢自己jingye的味道。 但里面混着何沉舟的血。 他对哥哥的一切都有一种病态的依恋和崇拜。 赵千帆跪在地上抬头看何沉舟,他哥哥嘴边有乾涸的血迹,也有残留的jingye和口水,此刻正目光呆滞地看着正前方的空气,不知道在想什麽。 忽然,赵千帆脸一红。 他看到哥哥嘴边有一根他的阴毛。 就像狗撒尿占地盘一样,赵千帆想,只有这个时候哥哥是自己的,这个叫何沉舟的人是属於自己的。 他提上裤子站起来,去客厅拿了抽纸进来,蹲下将地上的血污擦乾净,接着拿出纸把何沉舟的嘴一点一点蹭乾净。 动作轻得就像在碰空心玻璃制品。 他终於把何沉舟的半张脸擦得乾乾净净,把那根毛也不着痕迹地藏在卫生纸里丢掉,转身去开了窗子。 夏季的风都带着热气,呼得赵千帆窒息,他想关上窗,又怕一屋异味让赵月梅察觉到,只能徒劳得深吸几口气,试图留住鼻腔里细微的血腥。 “赵千帆。” “怎麽了。” “你不恨我吗,你都变成同性恋了,还是喜欢自己亲哥的变态。”何沉舟盘着腿看他,嘴角翘得快要飞起来。 下午的阳光洒在苍白的脸上,几缕蓝色的过剪发挑染反射出耀眼的光,他的哥哥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温柔神色和迷茫,白T恤上的斑斑血迹像刚刚默剧的片尾曲。赵千帆浑身上下都在颤栗,他努力得想把这一幕刻在脑子里。 “我要是恨你,你又能拿我怎麽办。” “那我就抛弃你们,让你们後悔一辈子。” 他的哥哥,是沐浴在日光下的撒旦,把镰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又可耻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