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
“不会真可怜我了吧?”「长公主」开口打破僵局,他听起来有些无奈:“枫原卿,太心软不好。”尤其是在权谋场上的人,对于他们,心软廉价又要命。对他人而言廉价,对自己而言要命。 尽管枫原万叶是个看起来就会很心软的人。也不知他怎么当的浪人,又怎么平的叛乱。 事主如何说? “没什么不好的,kuni。”他看着他,眼中神情复杂而又波涛汹涌:“没什么不好的。” “……你说什么?”他不由得问。真是模糊不清的一句话,搞得他都有点想从头到尾理清楚,自己到底和枫原万叶有什么瓜葛了。应该是没有的,毕竟他们两个月前才认识。 “我说心软。没什么不好的。”枫原万叶答。 「长公主」有些惊讶。“你对着所有人都心软成这个样子,那你是怎么当上旗本将军的?” 肯定不是所有人啊,只不过某人尚未察觉罢了。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旗本将军本来也是他捡的,能去上班算家教礼貌的功劳,还有就是因为殿下。枫原万叶坦率地说了实话:“在天守阁上班的唯一好处,大概是能帮到殿下几分,不算我太无用。” 如果人人都有你这种觉悟,估计自己早当上储君了吧。他有些感慨,问道:“请脉的人何时来啊?” 他是男子这件事,起初并非无人知晓。幼时两三岁前,他是宫里的姆妈带大的,依稀记得那是个慈祥宽厚的女人,后来……后来就不见了。他被放到宫外的私邸教养,十岁以后才又回宫去。期间很是倒霉地明白过来自己是个男子,但还是被迫继续演女人,演得他现在穿上这身衣服就像被名为「长公主」的冤魂附身了一样。 权谋场上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他想,眼前这件事就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