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
得都要淌出水来,他们这样形容。 众所周知这二位是选亲相识,至此日前见面不过一次,相识不过半月,那副样子倒像是娶到了心仪已久的姑娘似的,痴情得不行。 一个爱老婆的男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面上带般若面具的男子不动声色地转身进了某个巷道,与街道上的人们逐渐隔绝开来,终于不用再故作淡定,背靠不知谁家的墙头,抱着手低声地笑了起来。 他听过太多传言,稻妻城总是传言的高发地,这里的闲人经济比想象中的要发达。花见坂还有歌舞伎町,每次宣传游行,都是万人空巷的程度,坊间传闻当然也不少。什么谁认识了个写书的啊,谁看上了歌舞伎町的花旦啊,谁家未婚先孕了啊,总之这些多得很。 但这条是最好笑的。不是那种气急败坏的好笑,而是发自肺腑的好笑,无论从哪个角度。 首先,作为当事人之一,那天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脸上的表情有多高兴;其次,既然知道他们大婚前没见过几面,又何来什么依据说“痴情”。如果要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按他的脾气,这和见色起意有什么两样。 对于自己这张大御所阁下血脉造就的面皮,他嘲讽地想,或许自己现在落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境地,还要感谢它。“长公主天人之姿”这种话,在他耳朵里听来,像是既在夸他长得好,混淆视听,让众人以为他真的是「长公主」,又像是在讽刺他。 是非黑白分不清,男男女女总分得清吧?不,在稻妻,你什么也分不清。歌舞伎可以是男人,铁匠可以是女人,将军可以是女人,长公主可以是男人,大御所阁下可以是女人。 内卫靠在墙上,仰起脸来,盯着那块巷子上方狭长的天空。他没有再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