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
人走后简直喜出望外,发疯似的往大门口奔去。路上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仆从的手臂,不过人家依旧没反应就是了。 那是很大剂量的迷药,至少要到天亮,这群人才会陆续转醒。 他冲过去,一把推开大门,跳上车喘了好一会儿气,随后恍然大悟般对车夫急急地说道:“驾车!回家,快!” 他的声音不大,是压抑过的。此处暴露的风险仍在,换做平常,他现在说话的音量根本不可能出现。但他方才受到了惊吓,能够有压低嗓音的意识,已经是难得。 车夫却并无反应。 他恼羞成怒地伸手去拽那人,却一把将那车夫的一条胳膊拽了下来。他吓得连忙扔了出去,捂着嘴叫了起来。稳了稳心神后,满头冷汗地定睛一看,“车夫”断掉的手臂截面黑乎乎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那些是稻草。这是个稻草人。 忽然间,他有种被耍完了的感觉。他抬脚一脚踹飞了这个倒霉玩意,心中又悔恨起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此处,不如去酒馆喝酒,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走又走不了,还吓了个半死。 平时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来这,这个月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夜晚是在此处度过。在他脑海中的温柔乡,经此一役,已经变成了阴森可怖的地狱门。总而言之,他会给外室换个地方,这里再没办法待下去了。 2 他本以为,这件事做得算天衣无缝。京中宅邸众多,又有许多私宅未曾住人,只是修置的家产之一,毕竟田地和房屋不会贬值,在这个稍显动荡的年代很是靠谱。他特意买了一所不算大的宅子,连购置的钱也不是从家中的库房里拨的,就是怕有迹可循。连他那位将门出身的夫人都没有发现,长公主的内卫是怎么……他还是感觉莫名其妙。 或许是……那小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