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
了他一眼,与此同时,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她直起身子挥了挥手,意思是无关人等,都可以退下了。 又是这个时刻,长久未做还有点不习惯了。他在心里泛起一股反感,面上却微微颔首拜道:“母亲。” 2 “长公主有段时间没进宫了。”她径直开口道:“眼下可还好?我听说请脉的时候,还轰了人家出去。” 她但凡说话的起伏没有这么平平无奇,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真想关心此事了。他垂下眼帘,整整袖子心不在焉地回:“多谢母亲挂念,家中小事罢了。” 侍从方才自「长公主」进门开始退场,眼下竟是一个也没有了。身后大门紧闭,女君可不会无缘无故喊自己回来,关上门只为说些所谓的体己话。甚至不知道在体贴谁,总之于他而言,只能感受到看戏般的恶意。 收了脸上那几分装出来的平静,他干脆就近,冷着脸坐了下来。“不必托词了。”听她讲讲,到底是什么“大事”,至于把自己这个不受待见的「长公主」给喊回来。 雷电影巴不得自己不接触政治内核,攫取权力,首先要接触权力。用一次婚事把他挡在朝堂之外,虽说不现实,但也确实让他有些棘手。柿泽此事,他入手就是从民间,倒不是朝堂上没人,只是眼下,事关名单还未出来。 他不清楚这一趟“天威”下来,还有多少人能派上用场。 女君今日的打扮依旧偏于简素,一身常居服只在袖口缀有浮绣,连簪子都未戴。也是,她已经连着几日未去上朝了。他想:天守阁烧了之后,雷电影便再未于朝臣前露过面,是要让他们不好猜吧。 “找你来倒也不是别的。有件事得让长公主知道。”她似是随意地翻了翻面前的折子,接着说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