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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烦?发烧而已,又不会死。 “不去,累。” 迟昱不常请求别人,但闻璟的情况看起来很吓人,他斟酌着退一步:“吃药?” “不吃,困。”闻璟撑着床翻了个身,后背的淤紫暴露在迟昱眼前,瘀血扩散了半个后背,“别说话了,睡觉。” 他缩在被子里,身形更显单薄,迟昱盯着他触目惊心的伤,眉头紧皱,垂眸凝思。 五分钟后,闻璟头顶毛巾,一头柔软顺滑的短毛被吹风机吹得乱七八糟,闻璟试图推开,但只要胳膊一动就会拉扯到后背的伤,不得不骂骂咧咧地停下了。 迟昱被他逗笑了,在他看不见勾了一下嘴角。 闻璟在迟昱面无表情的胁迫下迷迷瞪瞪穿上了长袖长裤,迟昱捏着他的手腕,帮他整理好衣服,好像第一天上任的铲屎官,不知道怎么抱家里的宠物,谨慎又慌张。 舍友生病了,是这样照顾吗? 闻璟还是冷,上了出租车,穿着迟昱的厚外套也要往他怀里钻。迟昱抵着他的手掌将他脑袋推开了一些,他不喜欢别人靠他这么近。 刚把他推开一段距离,闻璟没过多久便循着热源又蹭进来,迟昱推了一两回就妥协了,甚至还在他输液的时候调整姿势,让他靠得舒服点。 忙前忙后缴费拿药,迟昱在医院的窗口间跑来跑去,不过他从小就是医院的常客,跌打损伤那一套看病流程已经相当熟练了。 迟昱手里拿着一叠单子和发票,刚坐不过五分钟,就把座位让给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自己站在闻璟旁边,一只手揽着闻璟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腿上,好睡得舒服点。 他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