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轻轻地说:「公瑾,我有些话想跟两个儿子说说。」周瑜明白话中意思,只好说了句告辞就退下。

    吴夫人把孙权一并拉到床边坐下:「策儿,为娘也知妇道人家不可多言,但为人娘亲的,不懂大事,心内记挂的只有儿子。你现正病重,应专心养病。」把孙权的手覆在孙策的手上:「为娘认为,你该暂时把公务放下,交给权儿代为处理。你曾说过权儿冷静机智,才智过人,就放心先把事交给他。待你病好,才亲自处理江东的事务。」

    未到孙策开口,孙权已出言阻止:「娘亲,这万万不可!」吴夫人皱眉轻斥:「有何不可?数天前你才道你是孙家男儿,有责任背起重担,也道想为你哥分忧。眼下你哥病重至此,难道你忍心置身事外?」孙权摇了摇头:「孩儿并非卸责,娘亲也明白,哥哥生病,我比谁都要着紧。但哥哥统领江东多年,我却从未曾参与其中,何德何能处理江东事务?况且孩儿不敢当这逾矩之事......」

    「胡说!」吴夫人更怒了:「江东是你爹心血,你们二人是兄弟,怎会如此生分?」见孙权难过地低着头,孙策适时插话:「权弟,娘亲所言有理,孙策与孙权也是孙家子孙,理应无分彼此。」虚弱地呼了一口气,反握着孙权的手再续:「权弟,这病何时好起来也是未知之数,只怕会拖垮江东,裹足不前。权弟,你要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定可做到,况且我只是生病,还可做些决定,你就只是把我的话传达,代我去议事而已。」

    「哥哥,你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