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这是爸爸少有的清醒时间,他转头看向周围,没找到想见的人,他问我,“mama呢?” “杜叔叔去找路了。”我给爸爸递果子,清醒状态下的爸爸是绝对不允许在我面前暴露弱势的,所以我不能像刚才那样喂他吃东西了。 我咬着酸酸甜甜的果子,听到爸爸在叫我,“半夏,跟我聊聊天吧。” 爸爸为什么会想要跟我聊天?不过说说话也好,起码不会像前几天那样尴尬。 我坐到他身边去,“聊什么呀?” “聊你的杜叔叔,我的...‘mama’。” 爸爸竟然愿意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或许能知道爸爸口中说的‘mama’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好的,爸爸你讲吧。”我放轻了自己的的声音和呼吸,像是要准备听一个长长的故事。 爸爸说:“在我十八岁成年之前,我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过他,他在我爸爸的画里。” 这里出现了我从未谋面过的爷爷,也是我第一次听爸爸提起。 我听爸爸继续说;“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他,只知道是一个男人的肖像画,各种各样的,或坐或站或躺,正面侧面仰面,太多太多了。每一幅都挂在我爸爸的画室里。” “我以为那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人,只是我爸爸脑海里的的缪斯,是他的灵感创作来源。” “但画的实在是太过真实,像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我开始每晚每晚做有关那个人的梦,梦到...我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也做过类似的梦,脸突然变得有些发烫,爸爸却是沉浸在他的回忆里,“第二天我就在我爸爸的画室里看到了我梦中的他。布满细汗的强壮身体,大张的双腿,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抚摸那些被太阳眷恋的深色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