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29
把兄弟们迁居别处,一是为了让兄弟们在安年恢复良民身份,二是让兄弟不要发现我身上的怪异之处。不能总让习毅说,我家爹亲这睡的时候比醒的时候长,人看着年轻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已与寻常人无疑,能跑能跳,再用这样的理由搪塞他人是说不过去的,可能一般人不会当面说起,但背后议论也会让习英招受不了,索性山上只留我跟习英招二人。 习毅也没留下,他与他媳妇多年无子,今年却正好诊出喜脉,山上缺衣少粮也少了会医术的人,习毅便把他媳妇留在山下医馆,他在一旁陪侍。 习英招的寿宴习毅也没法子赶回来,他媳妇临盆在即,他属实是抽不开身,只好先随一份礼,等日后再携妻带子给习英招好好祝贺一番。 其他兄弟用美酒向习英招祝贺,习英招来者不拒,再如何千杯不倒,这么多坛子酒灌下去,该醉倒还是醉倒,大厅里面东倒西歪了一群人,我也在替习英招挡了几杯酒之后感觉到头昏脑涨,急需透透风。 在外面站定却没有风吹来,反而有一种静的可怕的死寂蔓延开,我摇摇头想让自己还神,便在此时风突地吹起,吹得我面向空中。天空之上,月亮高高挂着,瓦蓝色的月光被浓稠的夜色侵染着,总有种乌沉沉的错觉。 月黑,风高,此乃杀人夜。 我似乎觉察到空中凝滞的杀气,也听到了渐近的人声。 有人围拢过来,有火把照亮了一切,那在一众黑衣之中唯一穿朱衣的人,白皙瘦削的手抓一条绣了文竹的手帕堵着到了嘴边的咳嗽,病容难掩丽色,我并不惊诧这人的美貌,而是这人为何这般像……像…… 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