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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大概是因为脱力昏过去了。” 爸爸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一向最注重外表的他一只鞋子已经不见了,脚背上是石头跟树枝划过的伤痕,白皙的脚踝跟裤管上都是肮脏的泥垢。上身应该是有一件跟裤子配套的格子纹外套,现在同样不见了,只剩下湿透的衬衫,贴在爸爸单薄的胸膛上,透出他雪白的皮肤。 薄薄的衬衫肯定是不保温的,更何况是被水打湿的。 杜叔叔把爸爸身上的湿衣服都扒下来,然后用他之前留在山洞里的上衣做干布巾给爸爸擦身体,擦干爸爸身上的水珠,将他整个人塞进了干草堆里。 我守着爸爸,看到他睡得不是很安稳,轻轻碰一下爸爸的手臂就能被那上面传来的低温给吓到。 “杜叔叔,爸爸在打冷摆。” 杜叔叔正在处理那些半湿的柴火,将柴火插在火堆的泥地旁边,上面挂着他跟爸爸的湿衣服,希望借着火堆烤干衣服跟柴火里的湿气。听到我的话,他走了过来,试了试爸爸额头的温度。爸爸身上温度显然都被冰冷的雨水带走了,摸上去像是在摸一块冰。他把爸爸抱进怀里。 同样是淋了雨,杜叔叔就一点事都没有,浑身热乎乎的。他靠近我,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这样高的体温明显能让爸爸感到温暖,他不再发抖,眉心间那种不舒服的褶皱被抚平,本能地凑近热源,抱紧了杜叔叔,发出小声地呻吟,听声音像是mama两个字。 爸爸对杜叔叔真的好执着,执着得近乎疯狂,我都不好评价我把杜叔叔从爸爸身边带走的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我问杜叔叔:“杜叔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