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28
淡无光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蓦地有了光彩。 “娘亲,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让我喂你喝备好的粥,还有义父熬好的药。我……”习英招刚刚升起的一点喜悦神情慢慢又给变没了,变成了苦涩之情,“娘亲你应当是不想见到我的,我……我出去让别人伺候你喂粥喝药。”他给我掖好被子就准备出去了,我想叫住他,但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拿什么阻止他离开,只有嗓子里憋急了的一声叫。 习英招去而复返,一双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了,但嘴角是带笑的,他把药与粥端到我面前又跪在那里问我是不是愿意由他伺候,我只能继续用不成人言的低吼回答他。 他为我喂粥吃药又小心地为我拭去嘴角的药汁残渣,将我重新安置在床上,他握住我的一只手郑重承诺着,“娘亲别怕,我会守着你,无论你好与不好我都会一辈子守着你。” 这药里恐怕有放进去安神的药材,我在习英招的承诺声中睡去,自此我过上了养伤的日子,睡时多醒时少,醒转之际本该守在我床边的习英招有时也不在,然而离得不远,我能听见隔壁房间两个人的对话。 什么不可随意滑胎,恐一尸两命,什么这也是权宜之计,到了生产之日又当如何。 我听出这是在说怀孕之事,却没往自己身上想,我那无缘得见的孩儿早已流掉了,可当我从几次的昏迷中醒来,我那肚子rou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大难不死的我竟然也有一个大难不死的孩儿,只是这份命大并非什么幸事,我是个废人哪里还有力气将孩子排出体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