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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快乐,小爸爸。” 她这话一出口,两人都一愣,连周围都是一静,还是程棠越先反应过来,他哈哈大笑着,像个少年人一样意气风发的把她举高掂了一下,又放下来,牵着有些害羞的小姑娘回客厅,大声说,“今年都发双倍压岁钱。” 全家人都守岁到十二点,大人们早支起了牌桌,不Ai打牌的另寻了房间谈谈话,程家的年宴不请厨师,自己做,nV眷们此时都在厨房里忙,间或夹些说笑声飘出来。 程棠越从一场谈话里cH0U身,把已经有些困顿的小nV儿送回房间,沈妈跟在旁边伺候着,等洗漱好出来,程棠越亲自把一个厚实的大红带福穗的红包压在她的枕头下面,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了又一年的第一句晚安。 程棠越起身要回去应酬,却被她拉住袖口,她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手里攥着一个有些皱的红包,上面写着压岁钱三个洒金大字,她今夜收的压岁红包早前已被沈妈收起来了,这一个倒不知是何时留下的,洗白的小手伸过来递到他手边,眼里都是甜笑,声音更甜,新榨的甘蔗一样,无限依赖的看着他,“爸爸也压岁。” 程棠越看着她,一时怔愣了一下,自从他正式入住众成,怕他的人一天b一天多,就连程世荣许宜芳夫妇都渐渐拿他当个大家长看,这样幼稚的举动已久不见了。 他的能力模糊了年纪,人们几乎忘记了放在寻常人家他不过是个犹混迹在象牙塔里的学生。 程棠越接过她的压岁钱,声音温柔的如同这冬夜里炉火边的暖风,“明天见,小乖。” 这一年她十岁,他二十四岁。 不久后便是冬日将近,而春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