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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们还是睡在一起。 胡笳窝在阗资怀里,心里的感情像柳絮般堆积起来。 她莫名有些想和阗资道歉。她知道他总是顺着她,讨好她,渐渐的,她便对他有了绝对的控制权,阗资允许胡笳对他做任何事,不论是把他绑起来,还是辱骂他。她在阗资身上的权力太大了,大到可以让他自卑自厌。想到这里,胡笳在床上翻了个身,阗资已经睡着了,她并不知道他吃了思诺思,只以为他睡得沉。 月光清淡得像是冬日池水,阗资的睫毛长而密,倒有些像对岸压抑的树林。 胡笳撑起手肘,小心翼翼贴过去,亲吻阗资的眉心,他皱皱眉。 她想,他是睡着了,如果他醒着,一定会回吻她。 次日,阗资照样给她做早饭,按着最JiNg细的配b打果蔬汁。 她有些局促地握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芹菜汁,心里想的是怎么才能最自然地和他说对不起。阗资看她皱眉,轻声问:“很难喝吗?”胡笳被阗资岔开思路,随口答:“反正不好喝,味道涩涩的。”阗资喝了口,抱歉说:“是不好喝,对不起,我下次再多放点苹果进去。” “你又没做错什么,g嘛老道歉呢?”胡笳盯着阗资看,目光炯炯。 阗资笑笑,“我有这样么?对不起。” 胡笳:“……” 日子一晃就到十二月了。 胡笳打开日历,省统考紧b到眼前。 她不自觉就想到“日子一晃就过去了”这种说法,仿佛真有个摄影机对着她拍摄,把她的生活剪成交叉蒙太奇。 胡笳想到要订酒店,刚打开软件,便被考点周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