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殿秋
“给我也吃一个。”池峰成说,他囫囵抓了个月饼塞嘴里,擦擦手上的油,又抓牢方向盘。 又堵了半小时,池峰成关了爵士乐,切到101.7,又m0了m0bAng球帽沿,装作自然地拿出个劳力士给阗资,“马上读大学了哦,你手上那块手表可以换掉了。”阗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款运动型手表,那是在他mama买给他的,他戴了有五六年。 手表造型利落,阗资戴久了也不觉得幼稚。 “学生戴这个太夸张了。”阗资笑着把表退出去。 “瞎讲有啥讲头,你打开看看呢?”池峰成终于冒头,看见六点半的灰蒙天光,“我挑了两个钟头,你mama看到了肯定也要讲好看的,这个也是运动款,晓得吧,我看大学生戴这个刚刚好。” 阗资听了不响,就把盒子打开看看,潜艇名仕在里面卧着。 黑橡胶运动型表带,42毫米的表盘上白金静默。 “你那块表老早好丢掉了。” 舅舅踩下油门。 回到家,外婆还在教楼下小囡弹钢琴。 “好了吧?可以了吧?”nV孩问她,“手指头也发痛了,再弹不下去了。” “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学钢琴?”戴山月笑呵呵打开门,“回去还要再练练,明天再来哦。” 小囡抱着本小汤出去,“再也不来了,我同学都不弹钢琴了,现在大家都学编程,我也要去学编程了,再不要弹钢琴了!”撞见阗资和池峰成,小囡脸上一红,不过很快又仰起头,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