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棒

益彰;彩绘玻璃做成的小台灯下是砚台、毛笔与纸绢。屋内如夕照般澄hsE的光景,绝对不是仅仅来自於这一个小小的台灯,但也找不到其他光源;同样也找不到,让屋内好似被雾气笼罩般朦朦胧胧的根源。

    台灯旁一个影子,随着我打开门扉时动了一下──首先对上我的眼帘的,是一双不耐烦的脸sE:

    「不是说好至少敲个门罢?」

    清透如夏日溪流般的nV声沁入耳中。

    身着奇妙服饰的对方,在抱怨完後上下打量我一下,随即投以不输给溪流般冰冷的目光:

    「怎麽才出去一趟,你的外套就不见了?」

    我也只能搔搔後脑杓乾笑。

    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打算真的要我解释。斜倚在蔺草叠上的她转过身去,背着我挥一挥手:

    「知道你回来了。回去罢,晚安。Tokkun。」

    就这样下了逐客令。

    1

    ……明明是她说有事情要找我的。只是刚才我刚进门就被叶静的LINE给找出去。不晓得又是哪一点惹她不高兴。

    但也无所谓。反正她会一直在这个房间里。

    她始终在这个房间里。

    ──据她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打开这个房间的房门。包括她自己。

    她甚至连离开蔺草叠都有困难。因为她那身奇装异服──类似神社的巫nV服?只是颜sE并非红白两sE,尽管宽大的K裙遮住了她的下半身,但依然可以察觉到,K裙底下「没有应有的东西」──她的双脚。

    尽管有顺着双腿的形状而隆起,却看不到她的脚。如同隐形一般。

    ……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隐形。她整个「人」其实都是不存在的。

    她是被困守在这间房子里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