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赌书泼茶
虑药物。 傅声的身体微微一震,头更低了些,整个人有些站不稳似的,竭力撑着窗台,消瘦的肩胛骨隔着单薄的衬衫料子都微微突起: “父亲,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转移行动一旦失败,后果是毁灭性的……” “小声,你这是在拿命开玩笑!”傅君贤的嗓音因为激动而略带浑浊,“你母亲是怎么病死的,你忘了吗?” 傅声不说话了,垂着头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放到脑后拢了拢略长的发尾。裴野这才反应过来,傅声头发长得快,那小皮筋是绑头发用的——于是他看着傅声随意地将有段时间没剪的浅棕色长发扎起一个小辫子,脑后短短的一个低马尾,露出纤长雪白的后颈。 电话那头仍旧有些情难自抑:“你母亲的事,本来就是我一辈子的懊悔!我千怕万怕,可你还是随了她的家族基因,有精神类疾病的概率高于常人,就连你们的样貌性格都那么像……当初你说自己神经衰弱睡不好觉的时候,我就不该让你吃这个——” “父亲!” 拔高的声线令傅君贤的声音戛然而止。傅声身子止不住地战栗着,裴野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到傅声紧闭着眼睛痛苦地忍耐的模样。 “别说了父亲,”傅声克制着自己恢复到平日的温和有礼,话音的末梢却还是夹着些面对亲人自然而然的委屈,“别说了。” 傅君贤一瞬间格外紧张:“好,爸爸不说了,小声你保重身体,丁环酮一定要少吃,明白了吗——” 嘟的一声,傅声罕见地先行挂断电话。他最后撑着窗台喘了口气,还没等直起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强忍着愠怒的人声: “你到底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傅声的心脏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