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慕之情
他这句手腕再软些更深层的意思是白隺的脾性再软些会好很多。 白隺是个聪明的,自然明白祁弘在表达些什么。也知道自己脾气,按理说他拿刀捅的是祁家太子爷祁俊祯,自己只是个私生子,还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明眼人都知道祁弘是在偏心谁,把祁俊祯支走也是为了偏心得不那么明显。 白隺领了罚到祠堂跪着,发现母亲白婉婉的牌位和当家主母的牌位摆在一起。四下无人,他冲着白婉婉的牌位郑重磕头。白隺心理清楚,如果不是祁弘,谁敢把白婉婉的牌位放在这,心里对那个男人的情绪是抵触的,也是复杂的。 祁弘没有罚得太狠,毕竟错的一方是祁俊祯,但如果让白隺就这样回去,难免祁俊祯会报复白隺,表面惩罚还是要做的。 白隺一直跪到深夜,头抵在蒲团上睡着了。外面是电闪雷鸣的暴雨也吵不醒他,反倒是在正院的祁弘难以入眠。明知道这样的惩罚对白隺来说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可一想到白隺孤零零在祠堂里的身影,又担心晚上他跪在那里受了风寒,立刻从正院出来去往祠堂。 跟在身后的管家觉得诧异又不敢多嘴,祁家除了闹出人命的事以外,别的事都不能在晚上惊动祁弘,包括祁俊祯被白隺捅伤也是第二天才告知。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在祠堂跪一晚上,老爷就亲自去看看,这种事叫下人打探也就是了。 祁弘走进祠堂看见跪在地上睡着的白隺,知道自己的担心属实多余,他可是火灾都吵不醒的主。 祁弘站在门口半晌,让人去取来被子盖在白隺身上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