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你怀孕了,双双
繁衍就来自于此。靠父亲蛮横的霸占而受精扎根,靠不断汲取母体的养分疯狂长大,破开血rou而出,然后成为另一个个体,再次重复这样的掠夺。 喻归有些恍惚。 记忆里他是产生过这种憎恨的。 ——在喻青云刚扎根在他生殖腔里的时候。 他又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研究文献——喻长恒怕他被囚禁在将军府里无聊,总是愿意在文献权限方面对他格外纵容,叫他得以翻阅许多——那篇文献里说过胎儿会改变母体的激素分泌,产生让母体对其产生怜爱的激素以达到自保的目的。 那时候喻青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会在每一次来之不易与他见面的时候沉默又渴望地叫他母亲。 于是他过目即忘,连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刻意不去多想。 如今想起来只觉得遍体生寒。 分明那时候是恨的,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觉得怜爱,是什么时候连怜也舍去只剩下了爱,又是什么时候觉得愧疚。是在喻青云第一次踢动他体内的时候吗,还是在第一次听到喻青云心跳的时候呢。 又或者,是喻长恒近乎蛊惑地日夜向他重复这是他的血脉,他在这陌生的人世间唯一的至亲,要他给他取一个名字的时候吗…? 一想到眼前这个尚且无辜又稚嫩的小omega也即将经历这一切,被信息素、alpha的标记和胚胎强盗般给予的母爱本能永远恶毒地捆绑在这座金丝牢笼里,喻归就控制不住地想推开他,要他快逃。 快逃。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