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琉璃(营帐中蒙眼戴项圈,堵X灌精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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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军压阵,去那里很危险。” 凌雪阁吴钩台出身的另一个谍子一身灰衣劲装,不解地看着比他年纪更轻、但位阶更高的少年同僚,少年黑色的额发遮乱了他的眉目,垂着眼睫,不知思索。 “你现在去相州,之前和唐门那笔交易谁去盯?唐怀仁大约最迟五月份就会有动作,相州不大好说,你赶得上回来么?为了收局,弄清楚唐门都背着朝廷弄了什么,这件事你不是废了很大气力去管?” 1 独孤琋静静地回眸,眼睫轻掠地一动,看着雪空之中远行的飞鸟。 “他是死是活,现在不关我事,不重要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抚了抚衣衫掩处平静跳动的心口。迟缓了想了许久的答案,在方才终于得到了答案。那是在偌大天地之间,也只回荡在两人心中的难言思绪,喜悦就是喜悦,悲伤就是悲伤。一直以来,到他真正和薛雪游打照面为止,他能感受到的东西都缥缈又遥远,只能感知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可它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在一日复一日中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方才这一场寂静的落雪,忽然五内如焚、又寂静已极地悲伤,如同冰锉霜凌,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很迟才读懂,原来能切身读到、体会到他的悲伤的时候,竟不是他构想中作伪或虚弱孱绵的刺痛,而他一旦读懂,却就觉得那无边际的悲伤,是他自己的心情。 “——走了。” “?真要去相州,做什么啊?” 独孤琋勾唇起身,腕间的链刃展开如刀丝,银熠地把他少年俊秀的脸照亮。他逸眸微抬,纤浓的眼睫掠起, “去找…弄丢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