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秋宇拿出了相机。 “一口价,起价一张两万块,绝不外传。” 陈麟声迷茫地看着镜头,腿间一片粘腻。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因为他没意识到麦秋宇在说什么。 “这个表情就很好,”麦秋宇压低镜头,近乎与他的身体同一高度。 闪光灯骤然凉起,惊得陈麟声闭上眼睛。 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失神得厉害,身上只有一条毯子。 而麦秋宇身穿西裤衬衫,除了头发乱些,一切体面。 “睁开眼啦,”麦秋宇拍他的脸颊,“睁开眼才值两万块。” 陈麟声瑟缩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被关在黑暗里八天,就算他一时认不出麦秋宇,也会听话。因为床前的人带来了如此闪的灯,虽然亮得短暂,却每一次都能照亮他的周身。 麦秋宇抓住脚踝,往最极限处打开。 刺眼的灯光再次炸开。 他听见麦秋宇说:“这一张,五万块。” 镜头下,陈麟声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在诱导之中,以一种极色情的姿势,朝镜头敞开了自己。 于是,在所有相片中,它最贵。 那时,他还以为麦秋宇是在开玩笑。 直到今天。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主已经开始不耐烦的鸣笛。 陈麟声立即将电话丢在副驾驶座。 他单手摘掉了耳钉。 小巧的骨头落进烟灰缸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