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手疼。 顾深呼着气,“知礼,你要跑吗?” 我说没有,皱着眉发火:“这玩意儿真的好勒,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往日里他倒是会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我只感觉勒我手腕的锁扣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紧、都要疼,手都要断了。 他又问我是不是还想跑。 ——跑?怎么跑?我怎么跑? 我当他在说屁话,“你觉得呢?”摆弄了好大一阵儿,仍是没有找到调整松紧程度的开关。 顾深仍坐在地上,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每次提起“沈知昼”他都要发呆好一阵儿。 最后我放弃了,直接把剩余的锁链往地上扔,发出一阵声响,顾深才注意到了我,我懒得搭理他的眼神,蹲坐在床下跟他面对面发呆。 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话。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我按压了几遍大腿,把散下来的头发又用手拢在一起搭到后背,看着顾深又去接了电话——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我仍能猜测到对方是沈知昼。 顾深面无表情地接听着电话,我便无聊地玩自己的头发——又在抽屉里找安全套——闲得无聊的时候喜欢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