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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那么麻烦,你脱光了在食堂走一圈……” 一个爆栗在我头上炸开。 “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松开手,这次他没说错,前头还有另一个通道,直通北二号出口,门口停着一辆白sE大巴,车身上挂着红sE横幅——欢迎东大新同学。 五个月后。 周五我在N茶店打完工,很晚才回学校,刘明朗站在nV生宿舍楼下跟几个男生聊天,看到我,“找你有点事儿,”说完抓着我的袖子,把我带上教学楼顶楼,上头冷风呼啸,跟高中时候的顶楼很像。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蛋糕,蛋糕小小的,还点了一根蜡烛,风很大,蜡烛很快被吹灭了。 我看到上面写了一圈字——“我要把这个C蛋的世界欠你的,统统还给你。” 字太多,蛋糕都被涂花了。 蜡烛也灭得很快,可我还是看清了。 刘明朗将两只耳机塞到我的耳朵里,手指小心翼翼地不碰到我的耳朵,又把手机揣进我兜里,齐柏林飞艇吵闹又尖利的声音如海浪般刮过来,他将一块滑板踢到我的脚边,等我踩上去,他轻轻拍我的肩膀,“去吧。” 滑板吱吱呀呀地叫了起来。 可能是我长胖了,它有些不习惯了。 我身T前倾,保证身T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前轮上,第二圈的时候,它不再叫了,右后轮也没有发脾气。 它有些生气,但是没有发脾气叫我摔跤。 我听见刘明朗在风中喊:“蛋糕我替你吃了吧。我今天忙了一天,一口东西都没来得及吃呢。” 那天是我20岁生日。 要是没有最后这一个部分,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