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下
小梅年纪小,玩心重,虽不至于撂下摊子不管,整日待在不能开窗的房间内,守着话也说不出的病人,总令人觉得好似过了病气,心里不得劲。 翻身擦拭,这些事不敢疏忽。两个丫鬟编排轮次,隔两个时辰才进屋看一眼。 许嵘头先还来得勤快,后头十天半月的也不来。 许三娘间或一天两天才清醒一回,猫崽一样,说话细声细气,片刻时间又昏倒过去。 除一日三碗的汤药外,丫鬟们只敢喂些J汤稀饭,堪堪把命吊住。 长久吃这些没劲头的东西,人哪有力气。 这般将养月余,许三娘瘦弱不堪,脸上苍白,好在Si气消散。 一日里,有大半光景醒着,待能微微咬合食物,才吃下些米饭鱼r0U,身子力气恢复一二成。 丽姨娘发一回赏钱,院里的人见许三娘像是要好,收起原先的惫懒,细心伺候,扶着人行走活动。 许三娘话竟b原来还少,以前可说是沉稳,如今只能说是木讷,像木头人似的,汤药不慎滴到手上,也无知无觉。 成日里坐在廊下,看鱼在池子里游来游去,不动如山。 好似连人也识不得,一日说不到十个字。 许嵘来看一回,神情复杂,对nV儿的疼惜散了大半,此后只叫人好好看顾,自己却再不踏进许三娘院子。 他纵然有满腔慈Ai,对着个痴傻的孩子,怎么施展得开。 许嵘心情不爽,思量自己膝下只三个孩子,大的那个儿子走丢后,毫无音信。小nV儿又生场怪病,他的子嗣着实单薄。 许久没想过续弦,许嵘心烦意乱。 他如今要娶妻,寻个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