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黑羊
个蜷缩着,蜷缩在迷瘴怀里,脸死死埋在他胸口,浑身颤抖。彗星是最年幼的幼虫之一,是族群的高阶一员,是涅兰加宝贝着的心头rou。 黑猎隼想:多完美的目标啊。 “不是我。”他简洁地说,“我今天都没出别墅。” “一面之词。”迷瘴说,“有谁能证明吗?” “我不会蠢到不处理尸体。”黑猎隼说。 “只是主观臆断?也许你在利用逆向思维。” “我为什么要吃他?”黑猎隼压着眼睛,“育儿室里这么多低阶幼虫。” “你嫉妒他,因为他和涅兰加这么亲密。”迷瘴微笑道,“也许你还害怕他,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你害怕他总有一天会像你谋杀我一样谋害你。” 换到几个月前,在场的虫族也许还不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因为虫族的概念中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迷瘴在科普人类知识时为他们上了重要的一课,教了大家两个词语:父子,以及兄弟。他们中的大多数依然不太能理解父亲和儿子之间的联系,但迷瘴知道黑猎隼早就无师自通。 涅兰加很喜欢这两个词,这是他记住的为数不多的人类特有名词中最清晰的两个。 “你们都是兄弟。”他揽着他的孩子们说,“你们是兄弟,都是我的孩子。” 而现在,涅兰加从迷瘴的怀里转过头来。他脸色苍白,满面泪痕,凸起、猩红的复眼滴淌着满溢的泪水。视线一触及地上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