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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与主厅离得少说有数十来丈远,又隔了一座小亭阁,这距离绝不算近。

    即便国师武功超神,内力高深,却万万不至于能听见远在百米之外他们在大厅说的话。

    何况他们还特意说的小声,除非那时国师就站在他们旁边,否则根本不能知晓他们说了什么。

    是他忧虑过甚了,不该疑神疑鬼的。

    “那国师的旧伤如何?”傅风软身贴着国师的腿边,眼神关忧且赤忱,像极了一只眷恋长辈保护的温弱幼崽,“什么旧伤这么严重,竟让国师都迟迟不能恢复!”

    “一点小伤罢了。”国师答他,“是我之前受刺所留,后来回到圣山事忙忘了疗伤,昨个才会复发,运功疗养一晚已是无事。”

    傅风看了看周围:“国师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上?”难怪一大早这人就在书房坐着。

    “恩。”国师垂眼,声音疲惫,“昨晚回来的匆忙,来不及回主院,便干脆留在了此处。”

    傅风忙问:“那国师可要回主屋再睡会儿?”

    “不必。”国师对他摆了摆手,笑意温浅的如同清冷月色,“我在这再休息会儿便好。”

    闻言,傅风立刻起身扶着国师坐到旁边的软塌,再扯了丝缠被盖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的掩好角落空隙后想了想低语道:“那奴才便在外等候吧,免得打扰到国师休息。”

    塌上躺着的国师眼帘抬起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

    傅风弯腰吻了国师冰凉的脸颊一下,便轻声轻气的出了屋子,还顺带掩好了房门。

    屋内的国师转头看着关好关紧的房门,四周一片静谧,仿佛谁也没来过。

    过会儿,屋中响起一声淡淡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