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如果我竟死在这里。

叹道：“我娘是外祖的独女，算得上私奁丰厚，我爹却极清贫，人又迂阔，我外祖原来不许这桩婚事，我娘是……私奔下嫁。外祖大发雷霆，不愿再认她这个女儿，她本来想着生了我，抱回去给外祖承欢膝下，再续父女情分，可我又是这般畸零身体，她到底也不敢回去……再过几年，家中生变，我娘死了，外祖后来遣人多方寻访，才知我流落到辰华教中。”韩亦昭突然醒悟，道：“难怪辰华教弄得到许多马匹。”萧定点点头，道：“我外祖怀念我娘早逝，曾将我接回去见了一面，问我愿不愿意养在他身边，做他的……外孙女，可我情愿跟着义父，他也只能由我去，只令我改了他的姓。”

    韩亦昭听他说到“外孙女”，不禁也失笑，又反应过来，道：“你娘是私奔，方有了你。你那般回护央夏，是不是也因她是私奔？”

    萧定不提防他有这一问，面上竟似有些被看透的怆然，半晌方垂头道：“十四岁上，我身子发育，来了葵水，阴阳不调，差一点走火入魔，是阿姐想办法拿苗疆的蛊虫救了下来，方有了今天。去年春天，同罗骑军跨过衣带江攻打南铺，领兵的便是阿史那绥德，义父派阿姐前去刺探，阿姐一时不慎，落在同罗人手里，直过了几个月才逃了回来，那时我总觉她行动鬼祟，便告诉了义父，不想她竟是……与一个同罗男人相好上了，情动不能自拔。义父大怒，就要亲手杀了她……可我统共只有这么几个亲人，不能看着一个死在另一个手里！私